Pizza 與韭菜合子的故事(上)     賈鳳鳴 圖/文     在台港及海外華人很多相信意大利的披薩餅(pizza)源始於中國,是由元朝時來華的意大利人馬可波羅帶回去的,幾經改良而成今天風行全球的pizza.說法有脫胎於中國的蔥油餅,有芝麻大餅加料而成..... 1980年7月筆者攜眷隨移民潮來美,孩子們歡天喜地來到新世界--兒童的天堂,可口可樂任你喝,漢堡牛排隨你吃,在遊罷迪士尼樂園,好來塢影城,秋天進入不打不駡的學校.孩子們不識愁滋味,大人們開始盤算生計,中式外賣店?不能掌勺,難也.炸雞店?炸魚店?可學,可考慮.披薩店?利潤高而易學,嗯!可考慮. 一日兩口子正坐困愁城,算計一美元折合x幣若干,噢!太貴了,長此下去如何是好,忽然門鈴響起,開門迎客,見老同學來訪,闢口嚷說:老賈,你不是想看披薩店嗎?朋友幾個月前才頂下一家店,過去看看,探探路子. 途中告知此人曾在駐台美軍機關服務,後緣此移民來美云云.下午三四點鍾到達,正是午晚餐之間空閑時段,老板L君從厨房頭戴一頂白紙帽走出來.寒喧後,奉上兩杯飲料,主客坐定,談起開店事: 當初也是無頭蒼蠅.......最後再三考量,pizza易學易做,利潤好,不必請人,忙時只請接order電話的女孩,送外賣年青人自備車子賺小費.至於麵團發酵,調製,材料等皆藉戥子量杯適量即可,火候適時控制瓦斯爐窯的温度,時間等則無甚困難,只要按本子辦事即可達到良好效果. 講到pizza不比中式外賣店,老美不懂,多放點肉蝦即可打發,pizza不可剋扣材料........ 某日接到訂單,隔時一白人婦女來取,尚未付錢,見我從厨房出來,遂問:pizza是你做的嗎? 答:yes, 婦人以疑惑的眼光問道:你是日本人?中國人? 答:Chinese! 那婦人面容嚴肅的說:中國人怎會做pizza? 我答道:pizza本來就是中國食品,意大利人馬可波羅十三世紀時來到中國,將pizza的食譜帶回國,你知道馬可波羅嗎?你如不信,回去查查大英辭典,我言是否虛假. 婦人一時被我唬住,"啊!真的嗎?",乃付賬取餅而去.也難怪老美生疑, 就我們走進一家中餐館,聽說是韓國華僑開的,不免也會疑惑,他們做的地道嗎?好吃嗎?友人向我瞟了一眼,我則微笑以對. 老板說:時隔數日,那婦人又來訂食,言明想找老板談話,我隨即從厨房出來以備答詢. 見婦人滿面堆笑說:你做的pizza真是wonderful!太好吃了,我查過辭典正如你所言,pizza源自於中國........哈哈!哈! 自此成了好朋友,我給她多加點料,她替我介紹了很多客人.材料佔不了多少成本,多加點料,生意遂日漸忙碌. 二十幾年來打過工,開餐館,開店.....,pizza店終未開成,对pizza是否源始於中國的問題極感興趣.如今退休,一日偕老妻逛 Brea Mall,晌午來至food court,見有一店招 "Sbarro",標明Italian cooking, 一間披薩店,駐足觀望,toping種類繁多,香氣撲鼻,忽見一盤特別披薩,兩層皮中問有餡,寫明"Stuffed pizza",有菠菜的,有broccoli的,有肉的,一如普通披薩一樣有蕃茄醬底,覆以起士(cheese)粘住菜餡. 問夥計:這是意大利披薩嗎?答曰:yes,意大利名子叫什麽?答道: stuffed pizza,這不是美國名子嗎?(按stuff作填塞料,如烤火雞),答說:我是不知道意大利話叫什麽,確有這種兩層夾餡的披薩. 我點了一塊,味道還不錯,我吃著在想這不就是韭菜合子嗎? 筆者祖籍河北省南部運河沿岸小集,今名泊頭市(前屬已廢交河縣)古時漕運必經之小碼頭,遙想當年揚帆摇櫓,漕工號聲,糾集各路草莽,必然也匯聚南北口味,內中便有韭菜合子一項,原是勞苦大眾便宜的素食品.(上)繼續!